她既是能在隐蔽战线抗日、手刃日寇的花木兰,更是一个妻子,一位母亲,渴望安静平和的生活。
“当然好了。”乔春桃说道。
他的心中自然牵挂着上海的袍泽,渴望着重返前线,不过,这话没有和妻子说,说出来除了让妻子担心,不会有别的效果。
乔春桃很清楚,戴老板绝对不会放着他这么一位上海特情处的干将歇着的,他琢磨着兴许过完年就会有任务下来了。
……
“你反锁门,我出去走走。”吃罢午饭,乔春桃对妻子说道。
“晓得嘞。”夏小颖答应一声,她晓得丈夫出去是做什么的。
乔春桃本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又严重受到自家处座的影响,这就使得他更加‘变本加厉’的重视安全,即便是在重庆大后方亦是如此。
猴子坝这个住处是戴老板安排的。
现在重庆人满为患,即便是政府的很多官员都没有安稳的住处,若非戴老板出面,乔春桃和妻儿估摸着得租住在潮湿狭窄的房子里暂时栖息。
因为搬到猴子坝没多久,对附近的情况还不熟悉,这就让乔春桃下意识的有不安全的感觉。
所以,这些天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附近转悠,熟悉周边的街道环境。
哪怕是哪个路口有一棵树,这棵树能否在危险时刻挡住子弹,这些也都在乔春桃的查勘和计算之内。
……
松尾诚一急匆匆赶到了猴子坝附近。
他在一个茶铺见到了自己的手下。
“确定了?”他急切问道。
“可以确定。”中野润一郎低声说道,“目标住在猴子坝十六号,门前有一棵香樟树。”
“说说具体情况。”松尾诚一说道。
“根据从邻居那里打探到的情况,男主人姓周,名字不知道,不过,邻居口中证实了男主人相貌非常好看。”中野润一郎说道。
“继续说。”松尾诚一心中大喜,说道。
“并且根据邻居所说,这家里有一个婴儿。”中野润一郎说道。
“太好了,找到了。”松尾诚一兴奋不已。
……
不仅仅这家男主人的情况和土屋直也所说的情况对上,最重要的是,毛福林来这家送节礼,这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证据。
此外,还有非常关键的一点,相貌英俊如女子般漂亮的男子,带着妻子,还有婴儿,这个特征也和上海特高课那边的荒尾知洋课长在电报中所点出来的特征对应上了。
“没有打草惊蛇吧。”松尾诚一看向中野润一郎。
“组长放心,我们很谨慎,没有直接接触目标,也没有从目标门口经过。”中野润一郎说道。
“做得好。”松尾诚一点了点头,说道。
“‘徐公’在家里吗?”他问道。
“不在。”中野润一郎摇了摇头,“吃完午饭那人就出门了。”
他对松尾诚一说道,“考虑到这人很可能是上海特情处的人,会非常警惕,我没有安排人跟踪。”
“做得对。”松尾诚一欣慰的点了点头。
在这种时刻,谨慎点是对的。
‘徐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徐公’这个人。
只要抓到了‘徐公’,就有可能掌握了破获上海特情处的钥匙。
只是,现在确定了目标,他的心中难免涌起了要找机会秘密抓捕这对夫妻的冲动。
“密切盯着。”松尾诚一说道,“只要人还在就行,不要再有任何接近,避免打草惊蛇。”
“明白。”